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(méi )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()有一()(yī )天(tiān )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(xiàn )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(de )而是属于大()家的()。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()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。
我说:行啊,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?
在此半年()那些老家伙所说(shuō )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,并且以后受用无穷,逢人就说(shuō ),以显()示自()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(yī )面(miàn ),那()就是:鲁迅哪里穷啊,他(tā )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()人几年的工资呐。
最后在我们的()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,因为我朋友说:行,没问()题,就是(shì )先得削扁你的车头,然后割了你(nǐ )的车顶,割掉两个分米,然后(hòu )放(fàng )低避震一()个分()米,车身得砸了(le )重(chóng )新做,尾巴太()长得割了,也就是三十四万吧,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()签个字吧。
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()里出来一个家伙,敬我们一支烟,问:哪的?
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(gè )房间(),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(chuàng )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(bái )天(tiān )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()写东()西(xī )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()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()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()。
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,半个礼(lǐ )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。此人可能(néng )在那个时候终于发()现虽然仍旧是(shì )三菱的跑车,但是总比街上桑(sāng )塔(tǎ )那出去有面子多了,于是死不(bú )肯()分手(),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,提心()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,不()禁感到难过。
最后我还是如愿以()偿离开上海,却去了一个低(dī )等学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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